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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樵《通志。七音略》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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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七音略。序》

天地之大,其用在坎离(犹言铅汞、水火、阴阳。《易·说卦》:“坎为水……离为火。”《易·说卦》:“坎再索而得男,故谓之中男;离再索而得女,故谓之中女。”),人之为灵其用在耳目,人与禽兽,视听一也。

圣人制律,所以导耳之聪;制字,所以扩目之明。耳目根於心,聪明发於外,上智下愚,自此分矣。虽曰皇颉制字,伶伦制律,历代相承,未闻其书。汉人课籀隶,始为字书,以通文字之学。江左竞风骚,始为韵书,以通声音之学。然汉儒识文字而不识子母,则失制字之旨;江左之儒识四声而不识七音,则失立韵之源。独体为文,合体为字,汉儒知以说文解字,而不知文有子母,生字为母,从母为子,子母不分,所以失制字之旨。四声为经,七音为纬,江左之儒,知纵有平上去入为四声,而不知衡有宫商角徵羽半徴半商为七音。纵成经,衡成纬,经纬不交,所以失立韵之源。

七音之韵,起自西域,流入诸夏,梵僧欲以其教传之天下,故为此书,虽重百译之远,一字不通之处,而音义可传。华僧从而定之,以三十六为之母,重轻清浊,不失其伦,天地万物之音,备於此矣。虽鹤唳风声,鸡鸣狗犬,雷霆惊天,蚊虻过耳,皆可译也,况於人言乎?所以日月照处,甘传梵书者,为有七音之图以通百译之义也,今宣尼之书,自中国而东,则朝鲜,西则凉夏,南则交趾,北则朔易,皆吾故封也,故封之外,其书不通,何瞿昙之书能入诸夏,而宣尼之书不能至跋提河。声音之道有障阂耳,此后学之罪也,舟车可通,则文义可及,今舟车所通,而文义所不及者何哉?臣今取七音编而为志,庶使学者尽传其学,然后能周宣宣尼之书,以及人面之域,所谓用夏变夷,当自此始。

臣谨按:开皇二年,诏求知音之士,参定音乐。时有柱国沛公郑译,独得其义,而为议曰:“考寻乐府钟石律吕,皆有宫商角徴羽变宫变徵之名,七声之内,三声乖应每加询访,终莫能通。先是周武帝之时,有龟兹人曰苏只婆,从突厥皇后入国,善胡琵琶,听其所奏,一均(韵)之中,间有七声,问之,则曰:父在西域,号为知音,世相传习,调有七种,以其七调,校之七声,冥若合符。一曰娑陀力,华言平声,即宫声也;二曰鸡识,华言长声,即南吕声也;三曰沙识,华言质直声,即角声也;四曰沙侯加滥,华言应声,即变徵声也;五曰沙腊,华言应和声,即徴声也;六曰般赡,华言五声,即羽声也;七曰俟利箑,华言斛牛声,即变宫也。”(郑)译因习而弹之,始得七声之正,然其就此七调,又有五旦之名,旦作七调,以华译之,旦即均也,(郑)译遂因琵琶更立七均,合成十二,应十二律。律有七音,音立一调,故成七调十二律,合八十四调。旋转相交,尽皆和合。仍以其声考校太乐钟律,乖戾不可胜数。(郑)译为是著书二十余篇。

太子洗马苏夔驳之:“以五音所从来久矣,不言有变宫变徴,七调之作,实所未闻。”(郑)译又引古以为据:“周有七音之律,汉有七始之志,时何妥以旧学?”牛弘以巨儒,不能精通,同加沮抑,遂使隋人之耳不闻七调之音。

臣又按:唐杨收与安涗论琴,五弦之外,复益二弦,因言七声之义。西京诸儒,惑圜钟函钟之说,故其郊庙乐,惟用黄钟一均,章帝时,太常丞鲍业,始旋十二宫,夫旋宫以七声为均,均言韵也,古无韵字,犹言一韵声也。宫商角徴羽为五声,加少宫少徴为七声,始得相旋为宫之意。琴者,乐之宗也;韵者,声之本也,皆主於七。名之曰韵者,盖取均声也。

臣初得《七音韵鉴》,一唱而三叹,胡僧有此妙义,而儒者未之闻及乎研究制字,考证谐声,然后知皇颉史籀之书,已具七音之作。先儒不得其传耳。今作《谐声图》,所以明古人制字通七音之妙;又述《内外转图》,所以明胡僧立韵得经纬之全。释氏以参禅为大悟,通音为小悟。虽七音一呼而聚,四声不召自来,此其粗浅者耳,至於纽蹑杳冥,盘旋寥廓,非心乐洞融天籁,通乎造化者,不能造其阃。

字书主於母,必母权子而行,然后能别形中之声;韵书主於子,必子权母而行,然后能别声中之形。所以臣更作《字书》,以母为主,亦更作《韵书》,以子为主。今兹《内外转图》,用以别音声,而非所以主子母也。

附:

《谐声制字六图》(图略)

谐声者,六书之一书也。凡谐声之道,有同声者,则取同声而谐;无同声者,则取协声而谐;无协声者,则取正音而谐;无正音者,则取旁音而谐。所谓声者,四声也;音者,七音也;制字之本,或取声以成字,或取音以成字,不可备举。今取其要以证所谐,兹所不载,触类而长。

网上“音韵”吧有“古宋遗音”帖子,稍加修改,标点。大家指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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